磨蹭到现在连证都还没有领。
沈淮州的目光在我身上转过一圈,那表情并不像是有多高兴:“叶嘉仪,你做梦。”
我浑身一僵,下意识以为他是要反悔。
结果却听见沈淮州揶揄般的语气:“等你给我找到二婚对象了再提离婚的事。”
我一向讨厌沈淮州的毒舌。
但这时候居然恰到好处地缓和了气氛,让我心中的内疚轻了些。
拿着盖过章的红本回家,秦笙的电话才姗姗来迟。
“嘉仪,都这个时间了,你怎么还没回家?”
“安汐家里停水了,来我们这借浴室洗个澡……对了,你平常穿的睡衣都放在哪里了?”
漫不经心的语气,伴随着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让我知道秦笙对我的关心不过是口头的敷衍。
“秦笙,以后那里都不是我的家了。”
“什么意思?”
他的嗓音顷刻便冷了下来,仿佛在斥责我的胡闹。
“就为一张照片,你难道还打算跟我闹分手吗?”
“我是认真的。”
我刚说完,那头便传来一声安汐的惊呼。
大概是人在浴室摔倒了。
“行了,别闹脾气,等你回来我们就商量婚礼的事。”
电话随后被秦笙匆匆挂断,也了断了我对他的最后一丝情谊。
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去解救他的小秘书了。
这样吸引人注意的手段安汐不止用过一次。
大到家里长辈的婚丧嫁娶,小到咖啡弄脏了文件。
面对这些麻烦,只有秦笙总是甘之如饴。
该说的话已经和他说完,我利落地将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再抬头,对上沈淮州探究的目光。
“我之前就劝告过你,秦笙那种人靠不住。”
刚谈恋爱的时候,沈淮州的确劝过我要考虑清楚。
可曾经他是在异国他乡唯一给予我温暖的人。
我和秦笙初遇是在巴黎。
当时为了逃婚,我本来就是匆忙逃出家门,结果又遇到行李箱被小偷偷走。
语言不通的我差点要流落街头。
情急之下,是突然出现的秦笙帮了我报了警,还好心地收留了我一晚上。
在那种陌生的环境里,人总是容易对同胞产生亲近感。
再加上巴黎待的那段时间没有亲人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