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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齐穿七零,入错洞房嫁对郎韶惊鹊陆战全文

点星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话问出口时,陆战已是满脸寒霜。他定定地看着韶惊鹊,心情尤其复杂,说不清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究竟是想得到一个怎样的答案。陆战的眼神里充斥了太多情绪,让原本直视他双眼等待答案的韶惊鹊莫名有些心慌,没来由地产生了一种始乱终弃的负罪感。可......可她也不是故意睡他的呀,那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春梦呢......因为一场意外,就要和一个陌生人结婚过一辈子吗?韶惊鹊自认过错,可实在也下不了决心因为愧疚,就做出这么重大的人生决定,而且万一不久之后她和越飞萤就找到办法回现代了呢?要是真结了婚,那到时候她又该作何选择呢?韶惊鹊想来想去,还是只能硬着头皮答道:“陆营长,谢谢你的好意,我知道你是一个负责任的好人,可我......不能和你结婚。”虽然提前猜到...

主角:韶惊鹊陆战   更新:2024-12-12 15: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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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韶惊鹊陆战的其他类型小说《闺蜜齐穿七零,入错洞房嫁对郎韶惊鹊陆战全文》,由网络作家“点星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问出口时,陆战已是满脸寒霜。他定定地看着韶惊鹊,心情尤其复杂,说不清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究竟是想得到一个怎样的答案。陆战的眼神里充斥了太多情绪,让原本直视他双眼等待答案的韶惊鹊莫名有些心慌,没来由地产生了一种始乱终弃的负罪感。可......可她也不是故意睡他的呀,那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春梦呢......因为一场意外,就要和一个陌生人结婚过一辈子吗?韶惊鹊自认过错,可实在也下不了决心因为愧疚,就做出这么重大的人生决定,而且万一不久之后她和越飞萤就找到办法回现代了呢?要是真结了婚,那到时候她又该作何选择呢?韶惊鹊想来想去,还是只能硬着头皮答道:“陆营长,谢谢你的好意,我知道你是一个负责任的好人,可我......不能和你结婚。”虽然提前猜到...

《闺蜜齐穿七零,入错洞房嫁对郎韶惊鹊陆战全文》精彩片段




话问出口时,陆战已是满脸寒霜。

他定定地看着韶惊鹊,心情尤其复杂,说不清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究竟是想得到一个怎样的答案。

陆战的眼神里充斥了太多情绪,让原本直视他双眼等待答案的韶惊鹊莫名有些心慌,没来由地产生了一种始乱终弃的负罪感。

可......可她也不是故意睡他的呀,那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春梦呢......

因为一场意外,就要和一个陌生人结婚过一辈子吗?

韶惊鹊自认过错,可实在也下不了决心因为愧疚,就做出这么重大的人生决定,而且万一不久之后她和越飞萤就找到办法回现代了呢?

要是真结了婚,那到时候她又该作何选择呢?

韶惊鹊想来想去,还是只能硬着头皮答道:

“陆营长,谢谢你的好意,我知道你是一个负责任的好人,可我......不能和你结婚。”

虽然提前猜到了被拒绝的可能,陆战的脸色还是不可遏止地白了一瞬。

他看着韶惊鹊很是为难的表情,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为什么?是我不够好,还是......”

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受伤神情,看得韶惊鹊心里一阵揪痛,暗自痛骂自己真是作孽啊,看把人伤成什么样了!

她连忙解释道:

“你很好,不是你的问题,是因为......因为那只是一场意外,大家都不想的,而且我的责任更大,你不用为了那场意外产生必须对我负责的想法,你今天对我的帮助已经足够了。”

听到“意外”两个字,陆战的心仿佛被人拿针狠狠扎了一下。

他记得事后韶惊鹊问他的第一句话,也记得她当时惊讶错愕的表情,可他没想到两人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的情况下,韶惊鹊仍然选择不接受他。

意外......大家都不想的......这些字眼像锋利的刀刃来回在他的心上划拉。

陆战眼里的光黯了下来,他觉得此刻的自己简直可笑至极:

“我知道了。”

这个房间他没法再多停留一秒,呼吸间闻到的淡淡香气都像是一直在将他的自尊心狠狠灼烧。

看着陆战沉默离开的背影,韶惊鹊心里莫名生出一丝空落落的感觉。

她怔怔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一回头却发现陆战的户口本还放在桌上,连忙拿起来追出去,哪里还看得到陆战的身影。

前台服务员见她一脸急色地跑下来,连忙叫住她:

“嫂子,嫂子!”

韶惊鹊只能站住脚步,不知道前台服务员叫住她有什么事。

“嫂子,刚才陆营长走的时候交代了,让我帮你准备一套洗漱用品,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一起给我说,千万别客气。”

前台服务员从柜台里拿出一个洗脸盆,里面装了水杯、牙膏、牙刷、毛巾和一小块肥皂,一起递给了韶惊鹊。

“谢谢啊......其他没什么要的了,麻烦你了。”

韶惊鹊接过东西,只觉得手上的重量压到了心上似的,让她心里闷得慌。

“不麻烦,这些东西都是陆营长一一交代的,我就帮忙到库房里拿一下。”

看着她,前台服务员还是一脸的羡慕:

“嫂子,要不是沾你的光,我可没机会见到陆营长还有这么铁血柔情的一面,他平时在咱们团部可凶了,是出了名的冷面阎王,战士们都怕他,恐怕他们做梦都想不到,原来陆营长的温柔都给嫂子你一个人了!”

韶惊鹊听得耳朵发烫,只能用笑容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呵呵,是吗......那什么,我的行李还没收拾完......”

服务员立马善解人意地说道:

“嫂子你先忙,早点收拾完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好容光焕发地和陆营长领证去,到时候别忘了给我们发喜糖啊!”

韶惊鹊尬笑着,逃跑似地脚步飞快上了楼。

直到洗漱完躺到床上,原本准备舒舒服服彻底放松睡一觉的韶惊鹊却意外睡意全无,脑海里不断出现陆战的身影:

黑暗中两人缠绵交错的火热,路灯下他一脸严肃的质问,偶尔偷偷上扬的嘴角,突然黯淡的眼神,落寞离开的背影......

她使劲甩了甩头,又将头深深埋进枕头里,可任凭她怎么扭动,脑子里那个冷峻挺拔的身影也总是挥之不去。

在床上来回折腾了许久的韶惊鹊不断安慰自己:

“没事的,没事的,这就是平时亏心事做少了,不习惯,以后做的亏心事多了,就习惯了。”

“他身材那么好,过目不忘很正常,跟好不好色没关系......”

“等时间长了,他就知道当时被拒绝有多幸运了,这么好的条件,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

......

第二天一早,韶惊鹊顶着一对黑眼圈下楼。

前台服务员已经换了人,可很显然在交班的时候,前任已经将这个有关陆营长的惊天大瓜一起交接给了现任。

现任服务员看向韶惊鹊的眼神可算不上友善,打量审视的意味十足。

而一晚上都没睡好的韶惊鹊根本没注意到这些,她被脑子里挥之不去的画面和过不去的良心折磨得心力交瘁,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马上找到越飞萤——

她急需从越飞萤那儿得到开解和力量。

从小到大,两人好得就跟一个人似的,互相之间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再难以启齿的话题也可以在对方面前侃侃而谈。

韶惊鹊坚信,越飞萤一定能够帮助她驱散陆战这个“心魔”!

前台服务员见她精神萎靡地出了大门,立马转身和其他人蛐蛐起来:

“这就是王芳说的那个陆营长未婚妻?眼睛下面吊着那么大两个黑眼圈,气色看着也差,哪里有她说的那么漂亮?”

“啧啧,没想到陆营长什么都好,就是挑人的眼光不怎么样!”

“可不是么,还没咱们小丽好看呢,真是可惜了......”

大门背后那个叫小丽的服务员眼里含着泪,死死咬着下唇,眼睛一眨不眨地一直盯着韶惊鹊离开的背影,指尖早已在手心攥出深深的印记。

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凭什么是陆营长的未婚妻?!




听到“越飞萤”三个字,陆战下意识往后大退了一步。

这个留洋归来的越小姐这段时间可是把他缠得够呛,今天要不是她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硬是让司令给他下任务参加这个劳什子宴会,也不会发生......这档子事儿。

韶惊鹊却是又惊又喜,连忙冲过去扶住摔得东倒西歪的越飞萤:

“萤子,你怎么也来了?!”

越飞萤费劲地抬起沉重眼皮,怔怔盯了眼前的韶惊鹊许久,似乎没想到怎么会在这儿见到她,愣了半天才口齿不清地呐呐道:

“雀儿(qiao)......我好像被人堵了......”

只这一句,韶惊鹊便知道自己没认错人。

这家伙估计现在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穿越了,恐怕还以为自己倒霉撩骚到了装单身的男大,被正宫带人抓奸呢!

看着只嘟囔了一句话就安心睡倒在自己怀里的越飞萤,韶惊鹊是哭笑不得。

陆战皱了皱眉头:

“你们认识?”

连他看到越飞萤的第一眼都没立刻认出来,这个女人倒是一口就喊出了她的名字,看样子两人关系应该不浅。

他充满质疑的声调令韶惊鹊后背一紧,怎么差点把这人给忘了!

韶惊鹊脑子转得飞快,小嘴一张瞎话就来:

“当然,越小姐常来看我们文工团的演出,我们是老熟人了!”

“你是文工团的?”

陆战从她的话里捕捉到一点有用信息,说了半天他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正要接着问,这时房间大门却“砰”地一声被人撞开,瞬间乌拉拉涌进来半屋子人。

为首的是一个富态中年男人,一眼瞧见躺在韶惊鹊怀里睡着的女儿,两只眼睛瞪得都快要喷出火来:

“老王,把这个逆女给我带回房间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开门!”

“是,先生。”

话音刚落,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便领着两个伙计把越飞萤从韶惊鹊怀里抬了起来。

韶惊鹊赶紧抱住她不撒手,大声呵道:

“你们想干什么?!”

富态中年男人面黑如墨,只上下扫了她一眼,没理会她,反而转头对身旁的中年女人说道:

“曲团长,刚才的事我希望你和祁先生之后能给我一个交代,今天的宴会就到此为止,各位都请回吧,恕越某还有要事,不送了。”

越嘉良语气生硬,撂下一句话,径直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王管家扬了扬下巴,其余几人一使劲就把韶惊鹊给推开,抬起沉睡中的越飞萤就往外走。

韶惊鹊还想追上去,身旁却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呵斥:

“站住!你发什么疯?!还嫌不够丢人?!”

那刺耳的女声令韶惊鹊身体本能地一个瑟缩,扭头看去才发现呵斥自己的正是带她来参加宴会的文工团副团长曲静云。

曲静云正恶狠狠地瞪着她,哪还有平时大气端庄的模样。

此时的她是又恨又恼,精心设计好的安排就被这个蠢笨如猪的女人给坏了事,还阴差阳错被祁盛之占了大便宜!

原来曲静云并不是祁盛之的亲生母亲,她二婚嫁给祁父之后又生了一个儿子祁光耀。

两个孩子相差四岁,一直暗暗较劲,特别是这两年察觉到祁父似乎有了挑选接班人的意思,两方更是明争暗斗不断。

最近一次祁明远跟曲静云提起,想介绍海归爱国华商越嘉良的女儿和祁盛之认识认识。

这无异于在曲静云心里丢下了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这几乎就代表着祁明远把祁盛之当成他的接班人看了!

要是祁明远没透露要把祁家的家业交到祁盛之手上,对方肯把宝贝女儿嫁给一个不学无术,花天酒地的废物?!

曲静云当下假意高兴地答应下来,实则恨得咬牙切齿,立刻在背地里想了一个阴损的主意。

她看上了文工团里最没脑子又自视甚高的韶惊鹊,说是要把她介绍给祁盛之认识,又安排祁盛之到房间等候和“越小姐”相亲。

而她只需要“无意”中领着越先生等人来抓个现行,祁盛之必然会狠狠得罪想要结亲的越家,也会让祁明远对他彻底失望,到时候他还有什么机会跟光耀争家产?

明明一切都如曲静云预料一般进行,可......

“你不是和盛之在一起吗?!他怎么会在隔壁房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曲静云尖声三连问话音未落,身后响起一道轻声嗤笑:

“曲阿姨,原来这位才是你要给我介绍的对象啊!”

韶惊鹊闻声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双手插兜,嘴角带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戏谑的味道,正悠然自得地靠着门框打量着自己。

韶惊鹊突然反应过来,这个人才是祁盛之,那刚才她睡了的那个男人是......

她连忙转头看向身后,此时陆战的脸色已然铁青——她这一脸的惊讶错愕,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韶惊鹊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穿越过来第一时间就把人睡了不说,看样子还睡错了人,这叫她怎么跟人解释?

陆战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更是一阵烦乱。

他这是和别人的相亲对象发生了关系?

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难解决的事,比让他孤身一人深入敌营进行斩首行动还难!

而祁盛之看着面色僵硬的曲静云,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曲阿姨,越家知道你在相亲宴会上给我安排了两个相亲对象吗?我爸知道吗?”

曲静云咬紧了后槽牙,努力维持住最后一丝理智,转头对陆战说道:

“这位同志,麻烦你回避一下,我们家有些私事需要处理。”

此刻陆战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在场仅剩的四个人里他看上去的确是唯一一个外人,可他们不知道他已经和这个姑娘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他不可能再放任她和其他男人相亲。

事关姑娘名誉,陆战也不便当着曲静云等人的面多说,他深深看了韶惊鹊一眼:

“在这儿等我。”




留下一句话,陆战转身离开。

韶惊鹊也想跟着离开这是非之地,却被曲静云死死拽住衣袖。

曲静云努力从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对祁盛之解释道:

“盛之,你误会阿姨了,这个姑娘是阿姨团里的文艺骨干,阿姨带她来参加宴会是带她多认识点人,对以后开展工作有好处,不是来和你相亲的。”

祁盛之毫无顾忌地上下打量韶惊鹊,眼神尤其在她脖颈间流连了几秒,眼里笑意更盛:

“不是来和我相亲的,怎么会进这个房间?我看这里的‘战况’,比我那边还要激烈。”

韶惊鹊警觉地一把抓紧衣领,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曲静云见祁盛之不信,隔着衣服用力掐韶惊鹊的手臂:

“小韶,你说,你是不是喝醉酒,进错了房间,是这么回事吧?”

是你个大头鬼!

韶惊鹊痛得一下皱起眉,这老巫婆还以为她是原来的韶惊鹊呢?

睁眼说瞎话,还敢掐她?!

“曲团长,明明是你说喜欢我,希望我给你当儿媳妇,邀请我赴宴和你儿子相亲。”

“明知道要相亲,我又怎么会喝酒呢?而且这个房间也是你让我来的,怎么现在又成我进错房间了呢?”

韶惊鹊小嘴叭叭,一点儿没给曲静云搂着,把事实全给抖搂了出来。

这世上总有绿茶觉得自己先把话说了,别人出于善良,就不好意思当面揭穿她。

可韶惊鹊就不愿意惯着这些人,绿茶泡得再香,老娘也能直接给你打翻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曲静云又惊又怒,她没想到平时在她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的韶惊鹊,这时候居然敢当面揭穿她。

见韶惊鹊当面反水,祁盛之倒是有些意外。

他撇了撇嘴,谁知道是不是坏事被揭穿,这两人才狗咬狗的呢?

要不是他机智地“帮忙”把那个醉酒的男人扶进房里休息,自己则换到隔壁房间看姓曲的要耍什么花招,现在只怕身败名裂的就是他祁盛之。

至于越家小姐又是怎么冲进来就抱着他啃的......他还没想明白。

总之这次没让曲静云得逞,剩下一堆擦屁股的事就让她自己想办法去跟祁老头解释吧!

“曲阿姨,你这不是拿人开涮吗?‘你儿子’祁光耀今年才十八,毛还没长齐就急着相亲娶媳妇当爹了?”

祁盛之一口一个“曲阿姨你儿子”,分明就是在外人面前极力撇清和曲静云的关系,让自觉在韶惊鹊面前丢了脸的曲静云恨得咬牙,偏偏还没办法反驳他。

“我知道了,怕不是曲阿姨到了年纪,想抱孙子了吧?与其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不如你再努努力,自己和我爸再要一个,不一样有小孩儿抱吗?”

“你!你......”

曲静云被祁盛之无赖的话气得脸色涨红,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祁盛之奚落够了,懒得再留在这儿跟曲静云耍嘴皮子,有这工夫他不如去文化馆看看有没有新来的漂亮姑娘,再多交几个“好朋友”。

他冲韶惊鹊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倒是走得潇洒。

曲静云气急败坏地追在身后喊了他好几声,也没得到回应,一扭头又把气撒到韶惊鹊身上:

“韶惊鹊!你翅膀长硬了是不是?别忘了当初是谁让你当上的台柱子,我能把你推上去,也能把你拉下来!”

刚痛快地威胁完,下一秒曲静云就诧异地看见韶惊鹊笑了,还笑得格外嚣张:

“曲团长,据我所知咱们文工团是国家机关单位吧,什么时候变成你曲团长私有的了?”

“还一句话就让我滚蛋?笑死人了,我在文工团有编制,你凭什么让我走?”

曲静云被她的话气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刺痛,血压感觉都升到了脑门:

“好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要是没有我,你一个简谱都不认识的乡下人能在文工团立足?!”

“这个月底省文工团的半年考核,你有本事就自己过!”

面对曲静云赤裸裸的威胁,韶惊鹊丝毫不虚。

原主确实是连简谱都不认识,更没受过专业的声乐训练,当初来文工团只想应聘个打杂的岗位。

是曲静云看上她的样貌,动了歪脑筋安排人在幕后代唱,还许诺发高工资把她留下来。

说到底还是想要一个好拿捏的工具人罢了。

“考核就考核,我不需要你帮我作假,你也别想再用考核来威胁我!”

“我才不会再和你这种人同流合污!”

这一架吵得酣畅淋漓,直把曲静云吵得捂着心脏,倒在椅子上一个劲儿翻白眼。

越公馆的人怕出事,帮着叫了救护车。

韶惊鹊可不怕,曲绿茶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

这女人搁那儿闭眼装死,还不忘眯着眼睛偷看形势呢!

韶惊鹊也不怕她威胁报复,有句老话说得好,打铁还需自身硬。

原主不会唱歌,她会啊,她不仅会,还是当年艺考的全省第一名。

除了唱歌,其他文艺加分项她多少都能来点儿,混个市文工团应该还是绰绰有余。

文工团的半年考核是省上来人监考,只要她正常发挥,曲静云也只能看着她干瞪眼。

此时韶惊鹊还留在越公馆不走,可不是为了陪曲绿茶等救护车,她是想再见见越飞萤。

可越公馆的人却说什么也不让她见,还把她礼貌地请了出去。

没办法,她现在这条小细胳膊拧不动越家这条大腿,再加上越飞萤瞧着像是越家大小姐的身份,想来应该暂时没什么危险,只能之后再想办法接近她。

她一边往文工团的职工宿舍走,一边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首先,得保住眼前的这份工作。

这年头文工团正式工的工作可是香饽饽,待遇好又体面,难得还跟她专业对口。

其次,得想办法联系上越飞萤。

到时候再一起动动脑子,能找到回现代的办法最好,万一回不去,她俩也得做好在这个年代如何生活下去的打算。

一路上韶惊鹊想了很多,可想来想去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个什么比较重要的事儿,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部队礼堂里,演出已接近尾声。

报幕员走到台前,精神饱满、慷慨激昂地说道:

“下面请欣赏女声独唱——《映山红》!”

话音刚落,台下的战士们便爆发出了阵阵雷鸣般的掌声。

这首歌如此受欢迎,不仅是因为它歌词优美、旋律动听,更是因为它是前年才上映的一部电影《闪闪的红星》中的插曲。

作为一部优秀的爱国主义战争片,各省市军区都组织了放映,其讲述以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为背景,“党的孩子”潘东子在艰苦恶劣的环境中,接受党的教育和帮助,智斗土豪胡汉三,逐渐成长为革命小英雄的感人故事。

不少战士在看电影的时候都被感动得潸然泪下,电影中穿插的优美旋律在军中更是人人传唱。

音响师在后台听到前方传来的如暴风雨般的掌声,心里不由得更替韶惊鹊捏了一把汗。

这首歌太受欢迎了,万一她唱砸了,造成的不好影响更大。

韶惊鹊镇定自若地站在幕布后,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冲孙师点了点头,随即落落大方地走上了舞台。

她刚一出场,底下的战士们就忍不住发出惊呼声——

这个歌唱演员长得也太漂亮了!

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那小嘴红得跟树上的樱桃一样,看着就甜滋滋儿的甜到心里,乌黑的辫子又粗又长,垂在耳侧更添了几分少女的娇美。

干部科科长姚文彬悄悄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好友:

“哟呵,这姑娘长得可够俊的啊!”

陆战蹙眉,不着痕迹地把他推开:

“注意言行,就你这样,还搞干部考评,我看你自己就第一个不过关。”

姚文彬被怼得一噎,左右看了一眼,学着陆战的样子坐得端正了些,嘴里不服气地嘀咕道:

“你这人,就是随时随地都太死板、太僵硬,不同场合我们要有不同的精神面貌嘛,看个演出严肃个什么劲儿......”

说完见陆战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不理他,心里又暗自腹诽道:

“还说我不过关,自己还不是看漂亮姑娘看得眼睛都直了!”

其实,从得知今天有文工团到军区演出的时候,陆战就想到了韶惊鹊,但他不确定她会不会来,更不知道她会不会上台表演节目。

难得认真看了一下午演出,每一个节目演员出场时,他都不自觉在其中搜寻韶惊鹊的身影,虽然心中有了预期,可乍一见韶惊鹊惊艳亮相,他一向稳重的心脏还是止不住加快了跳动。

陆战努力维持住表面的沉稳,不去理会身边好友的小动作,注意力全然被舞台上闪闪发光的韶惊鹊所吸引。

原来她是歌唱演员......

伴随着悠扬的伴奏,韶惊鹊一张口就惊艳了所有人。

她的声音清亮甜美,又不失婉转,浅唱低吟间充斥着丰富的情感,仿佛将电影的画面再一次带到了众人眼前。

不少小战士呆呆地望着台上的少女,一个个满脸通红,满眼倾慕。

连坐在第一排的刘师长都不禁轻轻点了点头,看向韶惊鹊的目光中满是欣赏。

躲在后台等着看韶惊鹊出洋相的乔玉兰惊呆了,足足愣了半分钟才回过神来,她急忙冲向音响师的位置,高声质问道:

“孙师!这又是谁在帮她唱?!你们敢在军区领导面前弄虚作假,不怕犯错误吗?!”

孙师正听得如痴如醉,一下被乔玉兰又尖又利的声音打断遐思,没好气地应道:

“你吼什么?谁弄虚作假了?这就是小韶自己唱的!”

“不可能!我不相信!肯定有人在幕后代唱!我要揭穿你们!”

听着前台不时传来的阵阵掌声和喝彩声,乔玉兰简直要气疯了,她伸手就拔向连接音响的其他几根线,孙师和其他人压根儿没料到她会做出这种举动,根本来不及阻止。

“嗡——”

一阵刺耳的嗡鸣声响过,伴奏声戛然而止。

台下战士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现场沉寂了两秒后,四处开始响起低语声。

有个别平时就胆大的刺头新兵更是站起了身,故意哗众取宠:

“大家伙儿别急,不就是听个歌吗?想听哥先给大家伙儿唱一个!”

身边一群兄弟还起哄地带头鼓起掌来,现场顿时有些杂乱。

刘师长皱了皱眉,这群新兵蛋子刚入营,还没被操练够,稍微一放松就容易得意忘形。

正在此时,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站了起来,声音沉稳不失威压:

“全部都有,坐好,保持安静!”

他的声音一出,现场立刻安静了下来。

台上,从错愕中回过神来的韶惊鹊循声望过去,眼里闪过一丝惊喜——是陆战!

陆战刚好也正看向她,两人的目光不期然在空中交汇。

刚才还一脸严肃的陆战顿时觉得脸皮有些发热,下一秒便避开了韶惊鹊的目光,板着脸坐了下来。

身边姚文彬冲他挤眉弄眼:

“你小子可以啊,这种在大美女面前露脸的机会都被你抓到了,看来我平时真是小瞧你了。”

“诶,诶,你看,大美女冲你笑呢!快看呐!”

陆战绷紧了嘴角,他担心姚文彬再捅咕他两下,他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这种感觉真奇怪,明明他心里不是姚文彬说的那样想的,可又不得不承认此刻他的心情的确莫名的不错。

韶惊鹊冲陆战的方向甜甜笑了一下,顿时又把台下的战士们迷得晕头转向。

她也很快从短暂错愕中调整过来,试了试话筒还有声音,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夜半三更哟,盼天明。”

“寒冬腊月哟,盼春风。”

“若要盼得哟,红军来。”

“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韶惊鹊在没有伴奏的前提下,直接清唱了起来,一边唱一边从台上走了下来,走到了战士们的身边。

正当战士们又惊喜又紧张之际,她微笑着走到刚才第一个站起来的刺头旁边,含笑开口:

“若要盼得哟,红军来——”

随即便将话筒递到了刺头的嘴边,这不经意的一下直接让刺头晒得黝黑的脸瞬间都透着通红。

韶惊鹊笑着冲他点头,以示鼓励。

刺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心一横,直接凑过去接唱了起来:

“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越公馆门外,本就萎靡不振的韶惊鹊不出所料又吃了一嘴闭门羹。

也不知道曲静云是怎么把越家得罪了,开门的王管家一见是她,二话不说就把门关了,隔着门嚷嚷着让祁家人正式上门来赔礼道歉。

任凭韶惊鹊如何解释自己不是祁家人,也无济于事,显然已经把她和曲静云看成了一体。

看着眼前气派的三层红砖小楼,韶惊鹊不甘心地围着绕了一圈,干脆随便冲着一扇窗户就扯着嗓子喊起来:

“越飞萤——越飞萤——”

没过一会儿越家大门应声而开,王管家领着两个佣人气急败坏地冲出来,喝止道:

“干什么?!你大呼小叫地想干什么?!”

韶惊鹊好声好气地解释道:

“王管家,我和你家小姐真是朋友,我有要紧事要找她,要是不方便让我进去,那麻烦你帮我叫她一声行吗?”

王管家不耐烦地冲她挥手:

“行了,别瞎白话了,我们家小姐哪有朋友!“

“给你们曲团长带个话,要想解决问题,还得双方大人坐下来商谈,走这些歪门邪道不管用,别再来骚扰我家小姐了!”

“你要是再在门口喊,我就到派出所告你扰民去!”

管家耿直的话让韶惊鹊一噎,没想到这个年代的越飞萤也是一匹独狼,比她闺蜜还独,她闺蜜至少还有她这一个朋友呢。

可见不到越飞萤,她怎么能甘心。

至少得让越飞萤知道自己来找过她,不然等她酒醒了,以为自己一个人穿越到了这个年代该有多害怕。

不让喊名字,她一样有办法和越飞萤取得联系,唱一首她和越飞萤小时候最爱唱的儿歌,她听到了一定就知道是自己!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刚准备进门的王管家听见动静,又一脸怒气地折返回来:

“你这姑娘怎么回事?!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

正扯着嗓子引吭高歌的韶惊鹊根本不怕:

“我在大马路上唱歌怎么了?这条路可不是你们越家的,我想唱就唱,不信你到派出所去问问公安,看他们管不管人大白天在路上唱歌。”

“你!你简直胡搅蛮缠!”

王管家虽然生气,却也找不到理由反驳她,只能恨恨地瞪她一眼,转身关上了大门。

韶惊鹊越发大声地唱起来,可一首歌都唱完了,也不见哪个窗户有打开的动静。

她锲而不舍地绕着越公馆院子边走边唱,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接唱:

“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韶惊鹊面上一喜,急忙转过身来,只一秒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住了——

站在她身后的不是越飞萤,而是一个真·背书包的小孩儿。

韶惊鹊此刻满脑子问号:

“小朋友,你怎么会唱这个歌?”

小孩儿眼神清澈地答道:

“老师教的啊,我们同学都会唱!”

......

韶惊鹊顿时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真是蠢爆了,她怎么就没想到这首她妈妈教她的儿歌极有可能就是从这个年代流传下来的呢?

她都不敢回想,刚才她一个成年人绕着院子高唱儿歌的行为在路人眼里是怎么样一个疯魔的形象。

正尴尬得脚趾头快在地上抓出三室一厅时,忽然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宫廷玉液酒——”

“一百八一杯!”

脱口而出的韶惊鹊猛地抬起头,满眼都是惊喜,待看清楚趴在床边冲自己笑的人是越飞萤后,瞬间眼里就包起了泪花。

“萤子——”

“雀儿——”

还需要多说什么呢?

只听到挚友的一声呼唤,韶惊鹊便觉得浑身都重新注满了能量,来之前的满身颓丧顷刻间烟消云散。

越飞萤装作抬手撩头发,悄悄把沁出眼角的泪花擦掉——她才不像韶惊鹊这个小哭包一样脆弱呢。

“雀儿,我被......‘我爹’关起来了,估计还得关我几天,等我出来了上哪儿找你?”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说句话都得靠吼,就是有千言万语也只能先忍着。

韶惊鹊连忙点头:

“到市文工团,我在那儿等你!”

话音刚落,就看见越飞萤被人从窗边拉开,窗户也重新关了起来。

韶惊鹊着急地大喊了几声,只看见屋内的窗帘都被拉了起来,显然是不许越飞萤和外界接触。

没办法,越公馆门庭深重,她硬闯也闯不进去,但好在到底与越飞萤取得了联系,她现在也只能等着越飞萤恢复自由后来文工团找她。

去文工团的路上,韶惊鹊在路边包子店买了两个包子,顺便跟老板打听附近有没有房子出租。

包子店老板瞧了瞧她的模样,好心提醒道:

“姑娘,你没看报纸吧?这段时间咱们宁市可不太平,你一个小姑娘租房太危险,还是和家里人一起住安全一些。”

韶惊鹊也知道不能见人就说实话,便笑着说道:

“我不是一个人住,还有我丈夫呢,他们单位的新房还没分下来,我们暂时租房子住着。”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说家里有男人总比两个女的安全。

老板一听这话明白了,敢情是新婚的小两口,便热情地介绍道:

“那你去三元街看看,那边都是居民区,租房子的不少,买菜什么的都方便。”

韶惊鹊谢过老板,打算今天下班就去三元街附近看看。

到了文工团,就看见吴霜站在大门口东张西望。

“吴姐,早上好!”

吴霜一见韶惊鹊,连忙小跑着过来:

“妹子啊,你可来了!”

韶惊鹊见她满脸急色,以为乔玉兰又去找了她麻烦:

“怎么了,吴姐,她们找你麻烦了?”

吴霜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没有,没有,是你!她们要找你麻烦!一大早我去扫楼道,就看见乔玉兰把林巧叫到角落里说话,我一边扫地一边靠过去,就听见乔玉兰说让她今天装病什么的,我想着今天团里不是有演出吗?她不是帮你......”

剩下的话吴霜没好意思当面直说,可韶惊鹊知道她什么意思——

这个林巧不是别人,正是曲静云在文工团里给原主安排的幕后代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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