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高临下看着他。
“离不离?”
他咳嗽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儿子叫了120,和那堆亲戚簇拥着赵宏抬上了救护车。
我站在门口,握着那跟扫把杆,像万夫莫开的女将。
他们嘴里骂骂咧咧得,却只敢从我身边远远地溜开。
赵宏翻着白眼狠狠瞪我。
不过几记拳头就受不住了?
老头子,我还没把之前受过的苦千百倍地奉还给你呢。
8
赵宏根本没伤多重,非吵着闹着要住院。
无非是在卖惨。
他们还想叫我去送饭陪床,我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也该让这父子俩自己体会体会柴米油盐了。
我跑了两趟派出所咨询改名的事情。
因为户籍还在村里,需要去村里开证明材料盖章。
我和赵宏是同乡,那些上门被我撅回去的七姑八大姨不会让我顺顺利利拿到证明。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我,我必须改名呀。”
我急得要垂下泪来。
办事的小姑娘耐心安抚我:“大娘,您别急,您现在在城里有房吗,把户籍迁过来就方便多了。”
“有,有的。”
在黑暗中又抓住曙光,我谢过小姑娘急匆匆往家赶。
现在住的这套房是我和赵宏一起买的,花了我下岗前的大半积蓄,房本上有我们俩的名字。
回到家我在放证件的地方一通翻找却没有找到房本。
又找遍家里每个角落都一无所获。
打电话问儿子他很不耐烦。
“爸都住院了你找房本干什么?”
儿子埋怨我下手太狠。
我平静地问他:“去年他打断我肋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这么说?”
他喏如着:“爸确实也有问题……但是他现在不是不怎么打人了么……”
“狗改不了吃屎。”
我冷笑着给他们下了结论。
“你和你爸一路货色,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