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棠傅熠年的女频言情小说《岁岁年年,与你重逢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乔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电话那头,沉默许久,傅熠年只说了一句,“棠棠,等你睡着我就走,我怕你睡不好。”沈棠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浑身颤抖,“傅熠年,你现在就走,听到没!”说完这句,她没勇气再听傅熠年的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黑漆漆的窗口,傅熠年的车在楼下停了多久,沈棠就站在那儿陪了他多久。直到最后,黑色轿车在晨曦微光里驶去,沈棠浑身的力气也仿佛被抽走,身体无力地顺着墙壁滑落,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手腕上的银链掉落在地,她立马爬过去捡,小心翼翼拂去上面的灰尘。这是傅熠年送她的第一份礼物。那时候傅熠年很穷,父母早逝,家里只有一个生慢性病的奶奶。大学报到那天,沈棠第一眼就在人群里看到了他。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裳,站在一群精心打扮来迎新的学长中间,显得格外扎眼。扎...
《岁岁年年,与你重逢完结文》精彩片段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傅熠年只说了一句,“棠棠,等你睡着我就走,我怕你睡不好。”
沈棠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浑身颤抖,“傅熠年,你现在就走,听到没!”
说完这句,她没勇气再听傅熠年的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黑漆漆的窗口,傅熠年的车在楼下停了多久,沈棠就站在那儿陪了他多久。
直到最后,黑色轿车在晨曦微光里驶去,沈棠浑身的力气也仿佛被抽走,身体无力地顺着墙壁滑落,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手腕上的银链掉落在地,她立马爬过去捡,小心翼翼拂去上面的灰尘。
这是傅熠年送她的第一份礼物。
那时候傅熠年很穷,父母早逝,家里只有一个生慢性病的奶奶。
大学报到那天,沈棠第一眼就在人群里看到了他。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裳,站在一群精心打扮来迎新的学长中间,显得格外扎眼。
扎眼的英俊挺拔,也是扎眼的穷酸落魄。
身边的男孩子来来往往,很多停下来主动提议帮沈棠办入学的,她却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走到傅熠年面前,“学长,你可以帮我搬行李箱上楼吗?”
认识半年后,傅熠年的奶奶住院,他宁愿同时做三份兼职,忙得脚不沾地,也不肯要沈棠主动送去的钱。
沈棠没办法,只能每天在学校等他回来。
那些日子,不论傅熠年多晚下班,走到男生宿舍楼下,总能第一眼看到她。
冬天的风很冷,刀子一样刮过傅熠年的脸,他的眼雾蒙蒙的,心却前所未有的温暖。
他把自己的围巾拿下来,系到沈棠脖子上,“太冷了,早点休息,以后别来了。”
沈棠鼻尖萦绕着他围巾上淡淡的薄荷味,固执地摇头,“我想每天都能见到你。”
那一天,傅熠年站在寒风里看了她很久。
不久后的一次,沈棠在等他时遇到下雨,淋出肺炎住了院。
傅熠年得知消息第一时间赶去医院,坐在病床前,那个在奶奶重病被推进ICU时都没哭过的男人,埋着头忽然低低哭出声。
沈棠睁大眼,藏在心里许久的告白脱口而出,“傅熠年,我喜欢你,从见到第一眼就喜欢,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吗?”
傅熠年动作僵住,过了许久才抬起头,“傻瓜,表白的事该由男生来做。”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头是一根细细的银手链,他小心翼翼系到她的手腕。
“这是什么?”
“送给女朋友的第一份礼物,棠棠,以后我会努力挣钱,送你更好的。”
傅熠年看着她的眼,认真许下承诺。
沈棠家境好,从小到大,收到过无数条手链作为礼物,有家人送的,也有爱慕她的男孩子送的,却没有哪一条,像傅熠年送的这条一样漂亮耀眼。
她忍不住凑过去吻了他。
然后紧紧搂住他腰,将脸贴在他胸口,兴高采烈地向全世界宣布,“傅熠年是我的了!”
傅熠年并没有食言。
大学毕业后,他创办了鼎鼎大名的唐年科技,短短三年内,从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一跃成为财经杂志争相报道的百亿科技新贵。
唐年科技,更是被媒体扒出来是傅熠年和他女友的名字合体。
棠在前,年在后。
沈棠这个名字,一度成为世家名媛和豪门千金们争相艳羡的对象。
报道里说,沈棠在年少时押对了宝,所以才能在傅熠年功成名就后,收获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矢志不渝的爱。
沈棠心里却清楚,不论傅熠年功成名就与否,这辈子她认定的人,都只有他一个。
上一世,他们举办了隆重盛大的婚礼。
婚礼前夕,傅熠年在拍卖会上一掷千金,拍下了当时名声大噪的顶级蓝钻“唯一的心”,送给她作为婚礼上的配饰。
面对媒体镜头,他大大方方承认对她的爱意,“沈棠是我傅熠年这辈子唯一爱过、正在爱、将来也会继续深爱的女人,我希望给她最永恒的承诺,如果珠宝可以,我会买珠宝,如果别的事可以,我也一样会去做。”
媒体起哄,“那要是沈小姐想要天上的月亮呢?”
镜头前,素来不苟言笑的男人罕见地笑了,眼神和语气都无比笃定,“我说了,只要沈棠想要,我傅熠年都会义无反顾去做。”
婚礼前一天,沈家客厅堆满了各路宾客送来的贺礼。
沈棠下楼时,远远看到沙发坐着一道窈窕的身影,剪裁合体的阿玛尼女士西服套装,黑长直发梳成一个利落的马尾在脑后。
孟清婉看上去高贵又英姿飒爽,身上再也没有半点当年那个内向胆小的贫困生影子·。
她优雅地放下手中茶杯站起来,“沈棠,好久不见。”
沈棠停在离她半米远处,开门见山,“佣人说你来送贺礼,但我不记得给你发过婚礼邀请函。”
孟清婉笑了笑,“确实没邀请,我今天也不是代表自己来的,是代表傅总。”
听到这个名字,沈棠心尖仍是一阵密密麻麻的针刺般的痛,痛得她一阵恍惚。
孟清婉上前一步,递给她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你结婚了,整个唐年科技上上下下都很开心,因为他们的创始人终于重获自由了。”
“沈棠,既然结婚了,以后就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吧,别再出去祸害人了,我代表傅总、以及唐年科技的所有员工,送你这份新婚贺礼,祝你和宋二公子夫妻情深,早生贵子。”
孟清婉明明在笑,可那笑容却仿佛淬了毒。
沈棠知道孟清婉恨她,那恨意直白地写在脸上,流露在说出的每一句话里。
不止孟清婉,整个唐年科技、傅熠年身边的所有人都恨她。
恨她把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拉下神坛,只要不跟沈棠这个名字沾上关系,傅熠年就光风霁月,没有弱点。
而正是她,让傅熠年落下了被女人背叛的名声,让竞争对手可以肆意贬低嘲笑的把柄。
沈棠垂下眼睫,很淡地笑了笑,兴许孟清婉对傅熠年的爱并不比她少。
“行,礼物我收了,替我谢谢他。”
“你可以告诉他,我不会再跟他有任何关系,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祝他前程似锦。”
婚礼当天,天气并不好,一大早就下起了绵绵细雨。
沈棠站在窗边,看着雨滴从玻璃滑落,留下一道道濡湿的划痕。
“沈小姐,外头风大,您穿得单薄,小心着凉。”
身后传来化妆师的提醒,她关了窗,转身走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自己身披一袭白纱,脸上妆容精致,眼底却平静得好似一口枯井。
要嫁人了啊。
新郎不是傅熠年,所以嫁给谁好像也就不重要了。
车子驶出沈宅的时候,沈棠不经意间回眸,就看到了雨中那道黑色的身影。
他浑身上下都被淋透了,每一根头发丝都在淌水。
保镖在他面前围成一堵人墙,他丝毫靠近不得,却仍在朝着她车的方向大喊。
沈棠鼻子一酸,眼泪滚烫地落了下来,“停车!”
“沈小姐,咱们快赶不上吉时了......”
“是啊棠棠,外面在下雨,你身上穿太少了......哎棠棠!”
沈时薇的话还没说完,沈棠已经推开车门下了车,她只能跟下去,追上前给她撑伞。
沈棠拎着婚纱裙摆往前跑,雨水打湿了她的发梢,白色裙摆上晕开了一圈圈淡褐色的水渍。
她一口气跑到保镖面前,扬手给了为首的一耳光,“废物!拦人拦不住,也不知道给他一把伞?万一出了人命,沈家脱不了干系!”
“棠棠。”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地传来,沈棠僵硬着扭过头,目光穿越人群和傅熠年对上。
他又瘦了一大圈,下巴长出了淡淡的青色的胡茬,他平时是多么干净爱整洁的一个人啊,可此刻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不修边幅。
他就那样站在雨里,一瞬不瞬看着她,雨水打湿了他身上黑色的衬衫,薄薄的布料粘在胸前,连骨骼线条都隐约可见。
那么高的一个人,这段日子到底瘦成什么样了。
上一世,他为了救她葬身火海。
那场爆炸里,素来爱干净的他白衬衫和脸上都沾了灰,单膝跪地,紧紧握住她的。
“棠棠,下辈子我会第一时间找到你,你一定还要答应做我女朋友。”
她做好了两人一起死的准备,他却在最后关头将她推出去,自己一个人被火焰吞没。
再睁眼,她回到了爆炸尚未发生时。
下大雨的晚上,她带陌男人回家,看到他眼里只有厌恶。
“傅熠年,你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吗?还是你没有自尊?就喜欢被女人骂。”
他淋了一整晚雨病倒了,病中仍在喊她的名字,助理求她去看一眼,她却无动于衷。
她将他的心意和两人间五年的感情一起,丢进垃圾桶。
她违背承诺嫁给别人,为了丈夫和家族的利益,设下陷阱陷害他。
全世界都知道她对他有多差。
却只有她知道,重活一世,她只求他好好活着。
车子开到小区门口时,司机忽然一个急刹车,沈棠皱着眉睁开眼,“怎么了?”
司机战战兢兢,“沈小姐,是傅先生。”
沈棠的身体僵了一下,扭过头看向窗外,傅熠年正在路边,靠在自己的黑色宾利上抽烟。
指间的烟蒂已经燃了长长一段,落到手上,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烫,只是盯着她的车方向。
沈棠收回视线,吩咐司机开走,傅熠年却已经长腿阔步走过来,敲了两下车窗。
车窗降下,露出车里人一张姣好的脸。
她靠在陌生男人怀里,抬眸看到他,眼底是显而易见的厌恶,“傅熠年,你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吗?还是说你没有自尊,就喜欢被女人骂?”
司机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堂堂唐年科技的创始人,商界呼风唤雨的人物,见多了巴结他的,但像沈棠这样蹬鼻子上脸羞辱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偏偏,傅熠年一次都没生气。
两人曾经是惹人羡慕的金童玉女,在一起五年多,恩爱佳话时不时上八卦版头条。
直到不久前,沈棠被拍到深夜搂着小鲜肉出入五星酒店,傅熠年头上从此多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司机在心里叹了口气,同为男人,他想不明白傅熠年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都不生气,还不愿意和沈棠分手。
“沈棠,下车。”
“傅熠年,你眼瞎了?我今晚带了男人回家,你看不出来我要干什么吗。”
“沈棠......”
傅熠年的话没能说完,沈棠已经直接升起了车窗。
车子毫不留恋地驶出去,傅熠年的身影在车镜里渐渐变成模糊的一抹。
沈棠盯着车镜,盯到眼眶发酸,都没有收回视线。
身边男人忽然搂住她的腰,沈棠抬手给了他一耳光,“滚远点,再动手动脚直接把你推下车。”
男人悻悻然收回手,心道真是个奇怪的顾客,付五倍的价钱就为了让他演一出戏,关键就她这张脸,让他不要钱倒贴都愿意。
进了别墅,沈棠头都没回一下,“你睡走廊尽头的客房,明早再走,走晚一些。”
做戏做全套,她不确定傅熠年这次会等到什么时候,但她第一次带男人回家那晚,他站到了天亮。
那晚还下着雨,傅熠年淋了整晚雨,第二天就病倒了,是助理来把他接走的。
助理打来电话说他烧糊涂了,梦中一直喊她的名字,求她去看他一眼。
就这样,沈棠都没去。
后来他的助理每次见到她,都会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翻白眼,烧香拜佛求老板早日清醒。
沈棠收回思绪,自嘲地笑了笑。
全世界都看到了她对他有多无情,只有傅熠年自己,好像完全感觉不到。
......
半夜,沈棠从梦里惊醒,“傅熠年!”
爆炸,冲天的火光,震耳欲聋的声响......前世的情景犹如放电影般一帧帧从她眼前闪过。
男人健硕有力的手将她推出火海,自己却被滔天的火焰吞噬。
沈棠痛苦地将脸埋进掌心,眼泪顺着指缝无声地流下来。
明明她已经重生了,可每次回想起上一世发生的事,仍是钻心蚀骨的痛。
上一世,傅熠年就是为她而死。
这一世,她怎么都不能再让悲剧重演。
沈棠掀开被子下了床,跑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
那辆黑色宾利仍在门口。
她今晚没住在主卧,主卧灯大开着,她故意要在傅熠年面前制造和那个男人“运动”了整晚的假象。
而傅熠年这个傻瓜,竟然又等到了现在,是不是只要灯不熄灭,他就会一直等下去。
沈棠感觉一颗心痛得快要麻木了,颤抖着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磁性,却又透出说不出的疲倦,“棠棠......”
听到这个称呼,沈棠的眼泪兀自涌了出来。
她捂住嘴,没让电话那头听出任何异样,“傅熠年,你有完没完,你怎么还不走?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厌烦?女人最讨厌死缠烂打的男人,你还要不要一点点尊严了?”
沈棠心里的那道防线瞬间被击溃了。
“傅熠年,你疯了吗?没看到这么大的雨?你就非要在我大喜的日子来找我晦气?你以为自己淋死了我会为你伤心?我告诉你不会,我只会转头就把你忘了!你走,立刻走!再不走我直接喊警察了!”
傅熠年却仿佛听不见她这些决绝的话,“棠棠,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你嫁给了我,你喊我傅先生,我喊你傅太太......醒来的时候我就在想,真希望能永远活在梦里。”
沈棠眼眶胀得通红,她想告诉傅熠年那不是梦,是他们之间曾经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
可她不能,她的心软只会让他万劫不复。
沈棠闭了眼,再睁开时,眼底已经不剩任何情绪,“傅熠年,别再纠缠了,让我安安心心结婚吧,别再给我找麻烦,也别让我后悔认识过你。”
九月下旬,天气已经开始转凉,风也带着萧瑟的味道。
沈棠不记得那天自己是怎么从傅熠年面前离开的。
只记得那场雨冷得刺骨,她只是站了一小会儿,婚礼当晚就病了一场。
那么傅熠年呢?沈棠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只是后来从保镖口中得知,那天他没要保镖给的伞,也没让助理开车送,就这么一步步走进铺天盖地的雨里。
婚礼后一周,沈棠的感冒好了,那晚宋牧元醉醺醺闯进了她的房间。
“棠棠。”他走到她身后,俯身想要亲吻她的侧脸。
沈棠抬手挡开,从化妆镜里看他,“宋牧元,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宋牧元扯开领带,醉意朦胧地看着她,“有什么话等办完正事再说,沈棠,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
沈棠开门见山,“宋牧元,你养在外面的女人叫林晓卉,是艺术学院大一新生,已经怀孕快八个月了。”
“你找人查我?”宋牧元明显不悦,“但你知道了又如何?男人哪个在外头没养金丝雀?沈棠,别想以此为由拒绝和我履行夫妻义务。”
沈棠抬起眼皮看他,“宋牧元,如果你不想我接下来的话曝光,最好尊重我的意愿。”
“林晓卉今年十六岁,你是从三年前开始包养她,三年前她才十三岁,十三岁,未到法定性同意年龄,所以不论她是否同意,你都已经构成犯罪了。”
宋牧元半天都没有一点反应。
“少诓我!”
他丢下这句就走出去打电话,五分钟后又回来,门被他推到墙上轰隆作响。
“沈棠,算你狠,表面上嫁给我,实际上在找傀儡呢,你费尽心机搞这么一通不让我碰你,是为谁在守身如玉?难不成是你那个前男友傅熠年?”
“宋牧元,我的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你还真是痴情,可惜傅熠年名声就快毁了,明天,全世界都会看到他的桃色丑闻。”
沈棠动作停下来,“宋牧元,你在胡说什么。”
宋牧元嗤笑,“你果然被蒙在鼓里,傅熠年的那个破公司一下子分走多少人的蛋糕?你觉得大家会任由他一家独大下去?他不过就是个穷小子,能抵挡世家豪门的围剿?今晚,半岛酒店顶层总统套房,几家联手给他备了份大礼。”
“宋牧元,你说的是真的?”
“不信你就看明天的报纸娱乐版头条。”
沈棠一下子站起来,双腿不受控制往外走去。
宋牧元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找个狗仔在半岛酒店门口蹲守,给我的新婚太太拍一些吸引人眼球的照片。”
是沈棠拿林晓卉的事威胁他在先,她不仁就别怪他不义。
沈棠轻抚着腕上的银手链,银制品保养得再好,时间久了仍会褪色。
但傅熠年对她的爱和承诺却没有。
上一世,爆炸发生前一秒,他仍陪在她身边。
他素来是有些洁癖的,那时白衬衫和脸上却都沾了灰,单膝跪地,紧紧握住她的手,“棠棠,下辈子我会第一时间找到你,你一定还要答应做我女朋友。”
沈棠扑到他怀里点头,那一刻,刀山火海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她做好了两人一起死的准备,却不想,他在最后关头将她推出了火海,自己一个人被爆炸中的滔天火焰吞没。
即便是今天,沈棠回想起当时那一幕,仍感觉心痛得快要无法呼吸。
这一世,她绝不能再让傅熠年为救她而死。
她要他好好活着,即便两人这辈子无法在一起,甚至无法再见面,她都心甘情愿。
......
沈棠下楼时,父母正坐在客厅,桌上摊着几张照片。
沈父放下手里的报纸,“你来得正好,这几个人你挑一挑,尽快把婚事定下来,这些年你在姓傅那小子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了。”
傅熠年身家百亿,在外人看来是德才兼备的良配,却依旧入不了沈家的眼。
桌上这些照片里的人,随便挑一个,都是三代豪富的世家子弟,家族根基深厚,是傅熠年一个后起之秀怎么都没法比的。
上一世,他们的婚事就没得到沈家同意,但沈棠还是坚持嫁给了他。
沈棠伸手随便一指,最上头那张,“就他了,宋家二公子,沈家二女儿,再般配不过。”
只不过,这个宋西元花名在外,据说养的金丝雀已经怀孕五个月了。
但这些,沈棠都不在乎了。
反正都是两家联姻下的傀儡,说不定还要被沈家牵连赴死,是谁又有什么所谓。
只要不是傅熠年就行。
沈母似乎有异议,但沈父一锤定音,“那就宋二公子。”
宋沈两家的婚事很快传遍大街小巷,婚期定在三个月后。
沈棠没想到会这么快再见到傅熠年。
那晚的朋友生日会,她没想到他会去,却在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清瘦了很多,半边身子笼罩在阴影里,浑身上下一种冷冽气息,和周围的热闹喧嚣格格不入。
沈棠在距离他最远的沙发另一角坐下。
酒过三巡,包厢里的人借着醉意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第一个就轮到沈棠。
身边人倒了满满一杯酒推到她面前,“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沈棠抿抿唇正要开口。
男人长臂一伸,直接拿走了她面前的红酒杯,“我帮她喝。”
她抬起头,声音冷下来,“傅熠年,关你什么事?我要玩真心话。”
众人听她这么说就嘻嘻哈哈问开了,“上一次那个,是什么时候?”
“哪个?”
“就那个啊,大小姐,这会儿扮什么纯情呢。”
一片哄笑声中,沈棠面不改色,“昨晚。”
傅熠年咬住槽牙,闷声将面前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在哪儿?”
“车上。”
“车震啊,这么刺激。”
众人越发不成体统。
沈棠心头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躁意,语气倒是越发坚定了,“继续,你们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跟谁?是你那个未婚夫宋二公子吗。”
“就是他。”
“他看上去偏瘦,行不行啊?”
“怎么不行,很行。”
“有多行,展开说说?”
“一晚上最少来三次,每次都很持久,够行了吗。”
一片尖叫声中,谁都没注意到角落的男人是何时起身,又是何时离开的。
沈棠收回视线,感觉胸口一阵绵绵密密的针扎般的痛。
周围仍在提问,她却一个字都没再说。
“你们玩吧,我去洗手间。”
她丢下这句话,就大步流星走出了包厢。
走廊里早已不见傅熠年的身影,沈棠收回视线,自嘲地扯了扯唇。
她本就不该追出来的,还好他走了,如果没走,她这段日子的努力可能都功亏一篑。
今天其实是个特殊的日子,上一世,傅熠年并没有参加这场生日会。
沈棠深夜回到家,在家门口草坪上看到了他精心摆放的心形蜡烛。
一片浪漫的烛光中,他走向她,在她面前单膝跪下,将那枚求婚戒指戴到她手上,“棠棠,嫁给我好吗?”
......
沈棠抬手抹去眼前的水雾,加快脚步往回走,却意外撞上男人坚硬的胸膛。
她怔了两秒,抬起头。
傅熠年一张英俊的脸就这样鲜活地闯进她的视线,他捏着她的下巴,捧着她的脸就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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